124期 祝福育志往生淨土 祝福育志往生淨土之感言
文 / 張瑋庭
附註 / 吳鳳凰

人如塵世蜉蝣,時光稍縱即逝,短短人生數十寒暑,當無常索拿時,將就此灰飛煙滅,還是被世人緬懷?

107年面對至親的離世,當時頓失依怙,有著難以承受的哀慟,無奈、憤怒、無力感、罪惡感、自責……,不斷折磨著自己,害怕面對失去的事實,失落帶來沮喪與恐懼,讓自己不知如何從生命陷落的狀態中恢復。

外子育志頸部所罹患的淋巴癌是較不容易治癒的癌症,歷經化療療程雖檢查已無癌細胞,卻在短短一年內又復發,捱不過化療藥劑的加重,每次住院治療都是身心靈的折磨,還好後來轉至台北和信治癌中心醫院,採用自體幹細胞移植,讓陷入愁雲慘霧中的我們出現曙光,譚傳德醫師精湛醫術與團隊細心照料總算安全過關。

然而老天似乎又開了我們一個玩笑,外子原本就有B肝,定期吃藥檢查並無大礙,卻因移植手術須將身體好的、壞的細胞重新打掉,俾利自體幹細胞重新生長,因而B肝病毒活耀了,幾個月內迅速轉成肝癌。和信醫院用栓塞治療法,一年多後血管已脆弱到無法再注射,醫師請我們回家休養,因已無更好的救治方式了。

為了守護孩子陪伴長大的承諾,外子不願輕言放棄,為求一線生機,回到彰化我們探詢中部各大醫院,最後在妹妹提議下考慮彰化基督教醫院肝移植方式延續生命,由我捐肝給育志。

我們總是在一次又一次與生命搏鬥中勇敢戰勝,肝移植對於我捐肝者是傳統大刀,取肝的手術疤痕約莫是20公分L行印記,但如能救活育志,即便是X型我也無怨無悔。換肝手術後,外子傷口雖小,但身上插滿各種管子,醫院為防病人無意識拔掉鼻胃管,還施以五花大綁,這些束縛對自尊心強的外子而言比失去生命還痛苦,心生極大抗拒與厭世,為了安撫其情緒及求生意志,不管自己捐肝動了大刀,第五天即辦出院,請求醫生白天讓我留在加護病房陪侍在側,以解除外子身上綑綁的繩子,給予安心及去除他深感痛苦的束縛。我進加護病房陪伴增加了外子的安全感,而吳鳳凰老師才是真正救命關鍵,她的慈悲心行菩薩道,每天加護病房會面時間到醫院來,都為外子帶廿字蓮花水及做精神療養,若非吳老師的救命恩,三十多天育志在加護病房重症區早已撒手人寰了。

外子因對嗎啡過敏,於治療期間產生的病痛,只能用較輕的止痛藥緩解,為減輕外子的不舒服感,我嘗試用掌光與無形針幫他治療,因皈依後孩子還小很少到佛堂,更沒使用過掌光與無形針為人服務,雖是如此,  師尊仍讓我見證奇蹟,每當我將雙手放在他病痛的部位,外子覺得疼痛感獲得舒緩並能安然緩緩入睡。肝移植成功,除了感恩彰基醫師團隊、親人協助、吳老師無私奉獻外,更感應  師尊的靈驗與護持,心中暗下決心必回報此大恩。

肝移植後外子僅多延續了6個月的生命,之後肝癌又復發,這段時間裡我是否已做好面對永別的準備,老實說並沒有,在一次次經歷生死交戰,又一次次從鬼門關撿回生命,天真的以為肝癌復發做完化療仍可平安回家,我也無法了解外子是否已做好面對死亡,在身體尚未完全復原下化療有可能輕易奪走生命。臨走前他只是輕輕地告訴我:感恩有我及一路始終牽手相伴,如此而已,離開時沒有交代任何後事,這就是他對我的信賴與不要告別嗎?

面對生命歷程發生的各種變化,我因著它而成長,即使無法太快適應往後的人生都不會再有他的參與分享,或一時還找不到生活的妥適感,至少不會覺得自己好像隨時要被悲傷吞噬,在不經意的某一天,發現自己正在經歷尋找的答案,甚至沒注意到,「改變」已經發生了。

為實踐自己的承諾,我利用假日回到佛堂做佛事,簡單的工作卻讓自己感悟人生所修持的都在順受與逆行之中,而必修課程是放下、不執著、看破、接受無常,今我當勤修善業,求證果超脫輪廻之苦。
 
附註:肝臟移植之療養

陳育志與凌雄寶殿甚是有緣,參與凌雄寶殿的興建,見證一座道場完工與維持的不易。原本與之不熟,後因會議碰面及他們夫妻較常到佛堂走動而加深印象。記得在他初次發現頸部腫瘤時,對就醫茫然,自述在向  師尊祈禱中得到靈機,去台中某家醫院醫療,住院時彰化道友幾人前去探望,此後知道他的病況,也更熟識他們夫妻倆。

在陳育志肝臟產生惡性細胞醫療期間,治療交給醫生,精神支持則寄託信仰,祈禱  師尊慈悲護祐,也鼓勵他們有無並用,到佛堂來由我幫他施以精神療養,求佛水、服布丹增補元氣。在化療後他人變得很虛弱,形容枯槁,氣色黯淡,因藥物副作用,皮膚長疹子、掉髮、腳麻…,抗病過程很辛苦,幸而太太瑋庭很賢慧,對他照顧無微不至,一心期望治好他的病,能多陪伴她及孩子一些歲月。

每當他能到佛堂來時,便約好時間替他做精神治療,剛開始全身驅趕出來的寒氣很重,因化療,也會驅出化療物的熱濁氣,為了他們在家也能有多些療養,在替他做精神治療的同時也教瑋庭可以如何幫他療養。每次療養後他都感到很舒服,精神、氣色、體力都比療養前好,雖是如此,但肝臟多顆腫瘤依舊,最大的那顆約6公分,療養時感觸到某些反應,卻沒有改善。

惡性腫瘤的成因有多重因素,治療不易,最終結果也不盡相同,為了增強他們精神上的支持力量,鼓勵他們週日有空時到佛堂做點佛事,修個功,同日替他療養,如此維持了一段長時日。化療物的氣很濁,在替他療養後,我也會有某些不適,舌頭有幾次長出血疱,必須運用自己的力量去除不適與血疱。而瑋庭也表示她舌頭也曾長血疱,這是我們替人療養時,接觸病人的濁氣而受的影響,發心替人療養有時還要分擔一些對方的病。

在瑋庭告知陳育志已到末期,剩不了多少時間時,我了然於胸,問他們有做好心理準備嗎,當時他們看似能接受,終究難捨,不久後找到醫療團隊願意進行換肝,我能了解的是風險很大,結果不可預知,而醫療團隊給患者的希望是換肝後是一個全新好的肝,聽起來有某種勝算。

換肝手術中歷經大出血,幸而過了險關,幾日後轉到普通病房,又因變化再進特別加護病房,情況危險,陳育志則因層層束縛與病苦而意志消沉,我從北部提早回彰化,即刻至醫院探望,探望前瑋庭已經跟醫療人員溝通過,讓我可以進特別加護病房做精神療養。

療養前觀察儀器,血氧及血壓比較低,療養後往上提升,醫療及護理人員都有注意觀察儀器數字的變化,有時療養時間超過探視時間,也讓我們多些時間待在裡面。期間遇到變化,必須插管提高呼吸及血氧,還經歷發燒,求了廿字蓮花水帶去,因不能喝水,而以棉花棒沾溼潤唇,擦拭頭臉、敷貼手心(由皮膚吸收),並行精神療養,發燒退了,逐日穩定,但看他被各種管子控制,躺臥動彈不得的窘境,實在辛苦。情況逐漸穩定後在施以精神療養時要他勉力坐著療養,比起躺著,坐著的氣行較順,也能試著讓他動起來,瑋庭則一旁協助撐扶著他。

一開始坐著療養很吃力,他也願意配合,接著要求他練習站,站一會兒再坐下,有我的要求跟瑋庭耐心的陪伴與鼓勵,他克服辛苦為自己的進步做出努力。醫療人員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也體會到精神療養幫助他突破了瓶頸,隨後也安排復健師至病房替他進行復健,再來是順利拔管,可以轉到照護病房。轉到照護病房前,主治醫師在加護病房特別暗示我:轉到照護病房後,還要繼續。他的話意是需要再繼續我們的精神療養。我點頭答應,彼此心照不宣。

在照護病房時,除了替他療養之外,也幫瑋庭療養,為了照顧先生,瑋庭勉力支撐自己,她能復原得好,才更有氣力照顧先生。呼吸訓練及肌力復健很不容易達標,他常累躺著不想動,我建議他練習走路,每天練習走一段路;練習爬樓梯,一次能上下幾階梯也好,能動才能好,在瑋庭用心的支持及陪伴裡,他做到了起來動一動,來回散步走路、爬樓梯,穩定進步,終於可以出院回家靜養了。

返家靜養,定期回診,喝佛水、吃布丹助元氣,也持續周日到佛堂療養、做午祀禮,一度復原到精神氣色都好很多,然而療養幾次之後,療養時肝臟出現與換肝前相同的反應,尤其換肝前的肝臟那顆約6公分腫瘤的部位,在新肝臟的相同位置,反應出來的濁氣完全一樣,而醫檢在此時還屬正常。再不久,醫檢就說有問題了,肝癌復發,狀況惡化,又陷入尋找方法醫治或順其自然的兩難。

換肝後復發,醫方懷疑有轉移至多處骨頭、肺、腎上腺,患者企求治療,又進行了免疫療法,免疫療法無效,改以化療,最後則是感染敗血症於107年11月往生。

從106年9月淋巴癌轉移至肝癌,開始長期為其精神療養,有時在佛堂,有時在醫院,感觸病苦磨人的煎熬,再怎麼先進的醫療都有瓶頸,非神醫或非仙佛可令其扭轉乾坤,而我持續一年多將近百次的精神療養,自始至終都不是救命,是賦以求生意志的精神支持與減輕病苦的折磨,還有讓患者體會「道」的具體力量,即使肉身遭遇百般苦痛,仍在  師尊聖佛的關懷裡,不失信仰。

每次療養,陳育志也會感受到療養時的反應,包含:脹、麻、電流感的麻、刺、溫熱、靜電、眼睛變明亮(本有極重度近視);因標靶藥物的副作用,腸躁腹瀉,體力虛乏,腹痛到不想動,療養完後不痛了,精神也變好;本來無法深呼吸,即使練氣功也無法深呼吸,在療養第11次後可以深呼吸;療養前元氣虛弱快坐不住,療養完元氣變好,可以在椅上坐好;晚上睡覺肝臟整區疼痛,隔日療養完不痛了;施打免疫針後肝指數升高,且居高不下,黃疸加重,膚色深黃,眼白也變黃,療養完變較淡(膚色變黃在療養後變淡,回家後會再變深),歷經一個月,肝炎指數下降,一直降不下來的黃疸指數也開始緩降;長期感覺身體寒冷,療養後身體變溫暖;多次療養後能感受到我雙手無形針所指向身體之處,氣貫入的通行;經歷危急腸出血,一日之內由危急突然有大改善,可以喝水時,便給他喝廿字蓮花水及吃布丹,當日晚上解便是黃色,沒有黑色,這項大改善超出護理的認知,護理認知改善會是漸進的,黑便慢慢減少,而不是突然就沒有了。

106年11月26日開始教瑋庭如何與我一起幫陳育志療養,主要是在家時間瑋庭也可以幫他,或是突發狀況,她可以救急,同時於療養後陳育志向我道謝時,教他也須向瑋庭說謝謝,往後他依靠瑋庭的照顧,時時向她表達「道謝」。經歷幾次共同療養,瑋庭也在療養中感觸到種種反應,手指會麻、痛、刺、癢、痠、熱、涼、冰、氣動、身體發熱又發冷,聞到檀香氣味,檀香氣味出現時,都是在她幫陳育志療養肝臟比較痛的地方。107年1月天氣冷,有寒流來,瑋庭與我一起幫陳育志療養時,有幾次療養中我暫時離開一下,我一稍離開(三公尺外),瑋庭便感到很冷,我再靠近出手療養時,她身體立刻變熱,體會到身體冷熱的變化是我的關係及掌光。

107年5月換肝後在加護病房,肺水腫、含氧量不足,插管後肺有張開些,有些進步,但肺未完全張開。至加護病房內施以幾次精神療養,每次觀察心跳,療養前100下,療養中慢慢下降,療養後下降至80多,但隔日再去又升高,經過療養又下降,連續七日不間斷療養,醫生說有穩定的轉好,但還沒脫離危險,肺水較少,但肝還有些發炎。緊接著又遇到血液感染,微發燒,療養時三指無形針微微施力按住膻中穴,氣貫而入,他表示會感到痛,接著胸部大力呼吸、擴張,喉中並有痰出。醫方雖然進行拔管訓練,但效果不好,自主呼吸不足,不能拔管,又怕插管久了易感染,需要做氣切。

氣切真是大難關,不僅無法預知病況會轉好或趨惡,可能只是徒增一項痛苦,在當時他的凝血功能較差,右鼻孔還流出暗紅色的血。隔二日發燒退了,因插管不能喝水,便以蓮花水潤唇、擦頭臉、身體、手心,由皮膚吸收,心跳由療養前101下降至90,發燒也退了;隔天6月3日護理師說有再試著做自主呼吸訓練,效果不錯,評估可以的話可以直接拔管,不用氣切,這一日的療養,心跳由90多降到75。

6月4日拔管了,改以氧氣罩,胸腔科醫生來做說明:目前自主呼吸還可以,有穩定進步的話就不用氣切。今日療養時讓他坐直一點,一方面坐正挺身可以使呼吸擴展,氣行全身較通暢,另方面鼓勵他需要堅強意志支撐自己挺過危關。氧氣罩的運用有切換自主呼吸訓練,在自主呼吸不順時,機器才會送氧氣。

6月5日自主呼吸順利,已拿掉氧氣罩,改插鼻孔輸送氧氣,元氣較昨日好些。昨日在療養後,復健師有到病房讓他在床邊練習坐,吹球訓練呼吸可以吹動二顆球上升。少了管子束縛,今日療養後在前胸、後背加貼無形膏,已無發燒。之後已可自行喝水、喝牛奶,下午轉到特殊照護普通病房。

6月6日在特殊照護普通病房療養時在肝區有溫熱反應,不似之前冰寒,驅出胸腔寒氣,療養下腹時反應大,曾二次暫停到廁所排尿。今日的病房內空調較暖,他卻喊冷,因開刀與氧氣輸送,元氣虛,體內寒重。

6月7日仍覺得很冷,療養之後他就不覺得冷了。今日瑋庭開始讓他拄著ㄇ型輔助器練習走幾小步。
6月9日療養時持續驅出寒氣,胸腔、腹部的寒氣特重,兩手各經脈、少商穴及鼻腔呼出的寒氣如冷氣,胸腔、腹部如同冰箱冷藏庫。療養後吹球訓練呼吸,第三顆球可以飄動一下,在深呼吸時左腹肋骨下一片範圍會痛。
6月11日,這一日他又覺得冷,左腹肋緣下引流膽汁插管的地方很痛,有打止痛針,開刀時有動到肋骨。療養時胸、腹、口、鼻出來的寒冰氣還是很重。已可吃固體飯菜半個便當的量,醫院餐一日六餐,配有點心。
6月12、13日療養時頭部已有溫熱之氣。醫生警告飯菜量太少,營養不足便要插鼻胃管。
6月14日昨晚在瑋庭持續鼓勵下有努力吃飯,飯菜量增加,勉強進食吃到哭。療養時胸、腹、鼻腔出來的寒氣仍重,但有減弱了。
6月15日早上發燒38.9度,暫不出院,抽血檢查並打抗生素。
6月16日電腦斷層檢查,有打顯影劑。本因膽管太窄,手術有置放撐開膽管的人工管,現可能腫脹有發炎,仍施打抗生素,抗凝血劑則先停止;血紅素不足,有輸血。療養時鼻腔呼出的寒氣仍重,胸、腹、肝區有點燒熱氣。
6月17日換到靠窗邊的病床,西曬可以曬到太陽,位置比較溫暖;昨晚發燒至39度,再抽血培養一次細菌。昨日瑋庭陪他在院內走,可走六圈,爬樓梯訓練抬腿跨階,可跨二階。療養時鼻腔呼出的寒氣仍重,但有再減輕,胸、腹溫熱,頭頂的熱氣較重。副院長至病房說明6月19日要裝支管撐開膽管。
6月18、20、21日持續療養無大變化。
6月22日右腹舊膽管引流管已拔除,新膽管引流管因膽汁引流出來的少,已先關掉再做觀察。培養出另一株細菌,更換施打的抗生素。療養時胸腔、鼻腔呼出的寒氣更加減輕,肝區無炎熱也無重寒之氣,而是微溫暖。今日練走可走八圈。
6月25日辦理出院,在家靜養並按時回診。

7月26、27日於凌雄寶殿誦經時,到佛堂療養。

8月5日上午到凌雄寶殿來療養,開始教他及瑋庭學做午祀禮,希望他們由做中立願,建點功造己福。現在遇風會乾咳,心跳過快,每分鐘一百多下。
8月19日療養後灰暗的氣色轉為更清朗些,也跟著瑋庭學做午祀禮,勞動中並訓練體能。
8月26日心跳由一百多下降到91下,昨晚睡不著,腹部肝區疼痛。之前療養時看兩腳他會覺得麻,今日不麻而是反應發熱。

9月1、3日右肝側引流管發炎改善了,體力也增強。療養中會放鬆精神很想睡。
9月10日醫檢伽瑪GT肝發炎指數偏高。
9月12、16日療養時肝區的反應大,熱氣重,微有麻氣。在出院後到凌雄寶殿療養,8月底於療養時,感觸肝區的反應跟換肝前一樣,原肝臟長惡性腫瘤最大顆的位置,在新肝臟的同樣位置出現相同反應,心想「業」還是回到了初點,有形未能改變無形。
9月25日檢查肝癌復發,並懷疑轉移至多處骨頭、肺、腎上腺,入住醫院,進行免疫療法。免疫療法無效,又做化療。

11月14日住院中感染敗血症,突發腹痛,下午一點多往生。

回顧一年多的療養,在患者艱辛抗病的過程裡,有形醫療用盡了方法,患者與至親相互依持也展現堅強意志,佛力也給予許多護佑及感應,然而佛法無邊,業力卻自有因果。在肝癌復發後,時間有限了,便與陳育志與瑋庭談及安寧療護的觀念,以我本身為例而做說明,到人生終站時,我希望順其自然,早已簽註安寧療護,詢問他們是否能接受安寧療護,之後他們也深思討論過安寧療護的意向。

人生終有一別,若是已到無可逆轉的終站,可得善終而少受一些醫療強迫挽救無效的苦,靈應該會離開得輕安些,而人在日後回想會少一些後悔。

陳育志突發腹痛往生,歷程甚短,雖說突然,病程卻已反覆在建設心理,是否心生靈光悟出道理則在個人了。抗病之路使他吃盡苦楚,信仰則幫他減少許多苦厄,更減去氣切插管的痛苦,罹病的顛簸幸得妻子全心的扶持照顧,彼此歷經「同肝」共苦,算是另一種福氣。雖然陳育志離開了,瑋庭則堅強自己,於思念先生之中信守自己的願力,每周日至佛堂做午祀禮,並時時撥空護持佛堂,以修功付出而緬懷祝福陳育志靈歸天鄉。

附帶一提,107年6月14日到醫院為陳育志療養時,隔床有一位高雄來的趙女士由女兒捐肝做肝臟移植,因抗排斥藥的副作用引發腹絞痛、腹瀉,傷口痛,有輕微發燒,血糖值46,我跟看護說可以幫她療養,看護同意,我也徵得趙女士本人同意,幫躺臥於床無力起身的她療養20分鐘,並將求給瑋庭的佛水分一些給她喝,6月15去醫院之前先到凌雄寶殿為趙女士求一瓶廿字蓮花水給她,去到病房,看護笑咪咪的說趙女士已經沒腹痛了,自己有精神可以起來走動,也退燒了。6月16日我到醫院病房時趙女士已出院回高雄,出院前拿一千元請瑋庭轉交給佛堂當香金。佛助有緣人,聽聞趙女士的女兒們都很有孝心,佛法無邊,孝心應得佛佑。

再有一事,陳育志危急腸出血住院時,佛堂正為道友誦功德經,圓經日求了廿字蓮花水於圓經酬恩禮畢帶去醫院看他,晚上六點左右從佛堂出發,車子一啟動,電瓶顯示異常,行駛山區小路深怕故障停下,天色漸暗,卡在三米農路進退不得時會很難處理,只得堅定向前,不斷默念廿字祈求車子別停下。緩緩開著,有時感覺車行無力,隨時要熄火,但也順利開出農路轉上縣道,電瓶燈持續異常,先停車再試著發動,往前續行,感覺要熄火了,半途停車聯絡車廠,廠方建議嘗試啟動看看,開到車廠處理。心想,還是先到醫院一趟,再次啟動雖然可以續行,依然出現車行無力隨時會停住的狀況,車行30分鐘勉強開至離醫院很近的旭光路,怕車子進地下車庫會出不來了,停靠路邊想辦法,這一停再也啟動不了,只得聯絡拖吊,跟車回廠,廿字蓮花水只好委請住在旭光路的道友幫忙送進醫院交給瑋庭,當晚陳育志還不能喝水,廿字蓮花水沒給他喝。

嚴重腸出血在輸血三袋後精神有較恢復,隔一日再次出血,病況危急,點滴止血,本來不能進食、喝水,第三日可以喝水時,瑋庭一直給他喝廿字蓮花水及吃布丹,當晚解便就正常了,沒有黑便,突然大改善,護理師也難以思議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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