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於道:領航者與迷航者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文 吳鳳凰

    在浩瀚的宇宙中,誰堪做領航者,誰又會是個迷航者。

    唐武則天死後宮廷紊亂,韋后安樂公主、太平公主等各自圖謀帝王權位,互相傾軋,韋后安樂公主甚至在蒸餅裡下藥,毒死唐中宗。相王李旦的三子李隆基,爲保住大唐江山,發兵平反,誅除韋后安樂公主,在李旦即位為唐睿宗二年後,傳位給太子李隆基李隆基即位為唐玄宗太平公主自恃討逆韋后功高,未將玄宗放在眼裡,竟然懷持二心,對玄宗下毒,未遂後,又與崔湜等人密謀舉事,步步進逼玄宗唐玄宗立刻命人率兵將叛黨捉拿處斬,太平公主則自殺身亡。

    亂象平定之後,唐玄宗勵精圖治,選賢任能,整飭綱紀,百姓富庶,在良臣與明主合作之下,共創了「開元之治」的盛世。孟子說:「生於憂患」,李隆基二十歲之前,都是在逆境中度過,在武則天專政時期,李唐宗室動輒得咎,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;韋后亂政,李隆基憑其英武的氣慨與賢孝的仁德,起兵作戰,完成匡富大業,又在太平公主的進逼下,坐穩君位,這段經歷是在風險和憂患中熬煉出頭的。然而,「生於憂患」,後來卻「死於安樂」。

    開元中葉以後,玄宗的胸懷大志、任人惟賢,逐漸變調,從謙虛謹慎變成驕傲自滿;從勵精圖治,變成貪圖安樂、縱情享樂;從唯才適任,變成任人唯親;從雅納諫言,變成飾非拒諫;從體恤安民,變成不恤民苦;從注意節儉,變成窮奢極侈;從嚴禁外戚干政,變成寵任外戚......,曾經年少英武、才華洋溢的明主,竟然變成一個渾渾噩噩、好大喜功,整天放縱享樂的昏君。他大興木土,建造富麗宮殿,加重國家財政支出,勞民傷財,又貪求邊功,經常對少數民族動用武力,成千上萬無辜百姓戰死邊疆,廣大農村田園荒無,百姓苦不堪言。玄宗晚期特寵楊貴妃,重用李林甫楊國忠等奸相,放任他們專權驕橫,致使政治更加腐壞,社會矛盾的尖銳化與日俱增,終於引爆動盪的安史之亂,差點葬送大唐江山。

    在安史之亂倉皇的逃亂裡,玄宗被迫退出政治舞台,安史之亂平定之後,玄宗從成都回到長安,被唐肅宗冷遇,軟禁在宮中,最後在孤寂、悔恨、悲憤、疾病纏身交迫中死去。
    何以?一個曾經英名值得歌頌的人,會轉變的那麼腐敗啊?後來沉淪的唐玄宗,打敗了之前仁智的唐玄宗,是什麼原因他的英明賢德會有始無終呢?是慾望迷惑了他,也是他立志不能持恆堅定吧!
    天子,不就該忠於天道嗎?平定韋后之亂,使天下安定、百姓富庶,似乎是替天行道了,偏偏自己又背離天道,妄自尊大起來,膨脹到驕傲自滿,不恤民苦,遺忘了身為天之子應該忠誠替天行道,安定天下、化育百姓的一份職責。莫非權勢容易使人腐化,在權勢名位的自我貢高裡,人以為自己可以永久高高在上地操控別人,有特別於他人的不同凡響,因此在忠誠的鍛鍊上,不能始終如一。日升而日落,正氣衰竭時,曾是天下唯我獨尊的一國之君,也只能孤寂痛悔的死去。一國的領航者,卻在迷航中沉沒。

    這世間,有許多本來立志要宏道濟世的人,初始,也有一番願望與忠謹,可是中途卻產生異心而變志,原來那份忠謹變成傲慢,原來那分謙抑變成自大,原來那分崇願而來的悲心,變成狂妄的貪欲。中途變志者,由修福德轉變成造惡,由誠意轉變成虛偽,不僅停頓了自己有為的人生,更可能帶領他人在迷航中,迷失正確方向,增添修道挽劫的障礙,於是一個想自尊為領導者的人,因為不能忠於道,反而成為一個迷航者,自誤誤人。

    剛正真經中敘述  師尊從古至今多次倒裝的經歷 ,其中一段 :「天師始祖,駕蒞尊堂,禱迎宏教,免遽消亡,尊重受託,迎來六十三代真人,意在建設道場,挽救彌天浩劫,不料宏教,天數未滿,氣數已歇,真人不守規戒,一律按以天章,自一代以至七十二代之神職,概行取消。」為挽救彌天浩劫,  師尊曾迎請許多聖賢仙佛,共同普救眾生,在剛正真經經文中,迎來六十三代真人,想要建設道場,沒想到真人卻不守規戒,被依照天章,取消神職。

    真人為何會不守規戒呢?他被什麼給迷惑了,為何迷航呢?為虛名,為虛利,或者為貢高,或者因為道高魔張,在境界的躍昇上,他沒通過魔考,而步入偏徑,迷失了返回本來的方向?已經是個真人,卻再度墮落,可見佛來度人,更需要的是人明心見性的一份自覺力量。

    想想  耶穌基督為何會被十二門人之一的猶大所背叛, 佛陀為何被曾是皈依弟子的提婆達多所預算謀害,這麼親近的弟子,為何會背叛謀逆自己的師呢?  基督與佛陀都已經完盡忠於為師教化弟子的一份慈悲博愛,然而卻有弟子不能受用師長的苦心,中途變志,放任欲望牽扯,背師忘道,無法盡忠身為弟子敬師愛道的本分,在欲念之中毀去自己的修持 。

    提婆達多因為貪圖要做新佛王,不僅背棄師訓,甚至設計要謀害佛陀,為何佛的弟子會有這樣的背逆行為呢?難道佛的智慧不夠,不足以教化嗎?不是,並非佛的智慧仁德不夠,而是提婆達多的欲念沒有捨斷,貪慕佛王尊號,貪慕世俗虛名,使得自己沉淪在幻境裡,不可自拔。

    師尊臨凡度人,以人的化身,行佛王的慈悲,不惜捨身要挽回黑天浩劫,然而如此無私而有廣大慈悲的師,也遭逢弟子不聽師訓背叛的事。當年,  師尊苦心勸諫迷航的真君回頭,無奈,真君迷亂已深,執意拂逆  師尊的勸,  師尊氣得發抖,萬分悲痛下將他逐出師門。說是氣憤,我以為應該是極度的傷心悲痛,在當時的動盪中,浩劫沉重,  師尊多方設法要普救陰陽,更冀望天德弟子齊心合力,挽救劫難,不料乘願而來的弟子,卻被世俗薰染,迷昧原來的志向,中途變志,背棄師訓,混淆廿字。想到眾生的前途,想到天德聖教的前途,想到真君未來慧命的前途,  師尊的悲心必定十分煎熬,在心碎之中,除了悲憤,應當也有不捨弟子何以會如此迷昧,不能忠於道、忠於師,在返回本來的行程迷失航向。

     莊子胠篇裡說到 :「刻印章是取信於人的,卻連印章都竊盜去了。」老子說 :「智惠出,有大偽。」聖人用法推行教化,原本用心在分享智慧,期望己立立人,使迷昧的眾生都能透過明覺返本,可是迷昧者卻在「貪、嗔、痴」中難以醒覺,他們親近聖人的教化,卻盜用聖人的法,以自己的世俗巧智濫用聖人分享的天性智慧,粧點自己為聖賢人,卻又偏離無私的妙境。佛陀開創佛教要拔度眾生同登妙境,然而提婆達多盜用了法,卻要害他生命。自古至今,身穿迦紗,口說佛理,卻背佛行事的人,也大有其人。 師尊復古之德教,創今之天德聖教,極力挽救延康,特有光訓交通陰陽,特有廿字正氣療養法,要普度眾生病苦,卻也有盜用他的法,自創一套玄虛,甚至  師尊禪修分身第八靈正位凌雄第八殿,掌管教育的事跡,都有人盜用,搖身一變,變成自己是  師尊的分身、是師尊的倒裝、是諸佛的化身,種種造作,令人可笑又感可悲。幾年前,還有人盜用  觀世音菩薩的聖號,妄傳偏法,混淆視聽,迷昧自己與他人,這樣的巧偽,實在令創法的聖者感到無奈與悲痛。

    師尊二十七年至三十一年在黃山與眾弟子講述局外禪音,口述離鄉度眾的歷史事實,有部分關於三期末劫、世界預言的章節,竟被不肖之輩竊用,訛添惑眾,損壞教譽,  師尊沉痛之餘,在黃山親自取回焚化,因此今日所傳下的局外禪音,有若干章節是缺漏的。本來是為要救世而傳法於世人,可悲的是妄人卻盜法惑世,  師尊焚稿時的心境是如何的無奈傷絕呢?無怪乎  師尊徘徊在 「救人乎?度人乎?」心情極受磨難,眼觀「人心將死,天意難回」,而劫難禍災不可消的苦境下,他傷心掉淚,沉痛感嘆:「人數已定,天意難回,唯有度靈也。」隨後白日坐化,歸空證道。

    人心難度,實在可嘆,愚者難以明白至理,教化不容易;可以明白至理的智者,卻還會深陷迷障,濫用智巧,親沐教化,竟又遠離教化。  師尊將忠字修身擺在廿字修身的首位,教導人言行舉動,率先以忠為首務。以道而言,忠於道才能依道而行,依道而行,公正無私,修功德而不居功德相,守志始終不渝,如此不自視非凡,而可以低身就下,名位不必在我,卻可竭盡心力輔助賢良,能可以捨去「我」為尊貴的色相,就能與他人的境界融合一氣,合心的力量,宏道濟世自然會有一番大作為。如此推去,忠於本來秉願來凡的志向,不中途改變志節,那麼廉潔不貪取名利、明覺道心清靜無染、誠信不虛偽造作等等的德業,都能不離廿字,更不至於如真人不守規戒,自一代以至七十二代之神職,概行取消。

    行於道上,在返回晶白一片的心靈故鄉,途中各有不同的景致與試煉,有人迷航在聲名的掌聲裡,有人迷航在財務的積聚裡,有人迷航在女色的媚惑裡,有人迷航在求取長生不老裡,也有人迷航在做一位新格局的開創者……,種種不離貪瞋癡的惑瘴,都使人迷航。然而亂世猶有忠節之人,即使末法時代,人心極易浮動變志,包桂文老師卻是一位鞠躬盡瘁,經得起試練的領航者,從北京趕往黃山為師守墓三年,並且一生以師志為己志,任重而道遠。
 
 包老師並非 師尊親自皈依的弟子,皈依不久, 師尊已經坐化黃山,沒有機會親浴師訓,然而他發願步行到黃山守墓的志願卻十分堅定,一個時值二十七歲的青年,在戰亂之中,通過重重關卡,跋涉崎嶇,步行近一年的時間抵達黃山。守墓期間,專心研究經典,打坐練功,十分專一精進。十年後回到北京寓所與家人團聚,因緣際會開始為人看病,功效顯著,逐漸傳開 師尊的治病妙法,結識許多人物,包含高官與國家主席,其中也指導許多登門拜訪求救的氣功師,啓發多個現代氣功派別的形成,並且擔任多個氣功研究會的顧問。
 
 三十多年為人醫病的過程,包老師不分貧富為人解除病苦,甚至遠道而來的求醫者,還會安排他們在家中短住,照料飲食起居。醫病之中,包老師明正言順毫不掩飾地說明自己是天德門人,受教於蕭大宗師門牆,並運用哲學與科學研究的精神,詳盡說明治病原裡,一切言行舉動都奉行 師尊所傳示的法理,即使推動先天之氣為人治病,令氣功界大放異彩,名震中外,仍然不卑不亢的守志不渝,依舊不忘自己是天德門人,不忘自己師承何處。亂世之中,天德弟子分散四處,在政治壓迫之中,天德聖教隱而不顯,在世人不明瞭源流的狀況下,包老師如果要自立門戶,取而代之,另創新教,都是輕而易舉的事,在被讚譽為氣功一代宗師的掌聲裡,包老師何嘗不能凸顯特異,將光芒盡攬於一身呢?但是對於一個忠貞不貳淡泊世俗名利的包老師而言,他出世於人間,為的就是肩負天德教志業的責任,並且傳承不墜,因此默默無名時,他專一研究 師尊的法,自己大放異彩時,他仍然專一奉守 師尊的法,他真真誠誠將忠字修守得極好,所以他可以任重而道遠,將天德聖教的法脈傳承下去,不因 師尊歸空而斷絕。
 
 師尊證空之前,已於光諭中預示包老師守墓三年的事跡,這是極特別的事,而更可貴的事是三十幾年的漫漫長路,包老師有始有終的忠於師訓與道業,完全沒有辜負 師尊,這分持恆守志的節操,令人十分敬佩感動。芸芸眾生,皈依蕭大宗師門下的人很多,在返本歸一的路上,廿字法船人人可登,可是航程上,卻有許多人因種種不同的原因迷航了。反觀包老師人間遊歷一回的作為,如實秉願而來,如願圓滿志願而去,既不辜負 師尊的付託,更不辜負自己生命的價值,在廿字法船的航程裡,他堪稱領航者,將世人帶領向哲學與科學研究氣功的正確方向,帶領向了解 蕭大宗師的慈悲濟世方向,這份領航不僅帶領自己回家,也指引他人返家的正確之路。
 
 佛說:眾生皆有佛性,每個人心中都有自性佛,透過修持與證覺,人人都可以成佛。宗教為的是建立正確的教法,導引人走向正路,如果有人存有大悲心、大智慧,願意濟世度眾,他何嘗不能自創教派,自命教主,若他能領航眾生返回清靜家鄉,何嘗不是美事呢?只是人該忠誠真實不虛的面對自己,是自己的知見,便是對自己的知見,是師承於何處,便不能忘本,更不能訛添竄改,竊取道法變作己用,卻另立名目迷惑大眾,如此不忠,是道之賊,也是自己的莫大沉淪。
 
 為明君的是玄宗本人,做昏君的也是玄宗本人,明君時的勵精圖治是真,昏君時腐敗墮落也是真,如果玄宗能由昏君醒覺再做明君,那也是真。立志成佛而還到達不了佛境的,就如玄宗這般浮浮沉沉,如果覺醒,重新修持,真人仍舊可以再度為真人,只是路繞得很遠,也很辛苦。
 
 在末法時代,正邪雜處,濁氣沉重,身為人很容易迷失在似是而非的邪徑裡,  師尊以哲學與科學創立廿字法航,已經為我們指引出明確方向,順著廿字的領航,離開延康劫難,我們便能返回那一片晶白無染的幸福家鄉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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